冷白灯光下,我最后一次修改遗嘱。钢笔尖刺破纸张的瞬间,手机震动着弹出监控画面——陆砚辞正搂着苏蔓做产检,他指尖摩挲她小腹的模样,与三年前向我求婚时如出一辙。
"陆太太,您的胃癌...只剩三个月了。"诊断书在律师手中簌簌作响,落款日期是今天,而此刻陆氏大厦顶楼,我的丈夫在记者会上宣布:"清歌正在瑞士疗养。"
我按下遥控器,会议室投影突然切换。二十七个秘密账户流水在荧幕炸开,血色数字蜿蜒成蛇,缠住陆砚辞骤然收缩的瞳孔。他腕间那串佛珠突然断裂,108颗沉香木珠滚过他亲手给我选的婚戒。
"陆总涉嫌转移资产,证据已同步警方。"我对着他领口那抹玫瑰色唇印轻笑,那是今早从他西装内袋找到的避孕套包装同款色号。
特警破门而入时,我吞下第13粒止痛药。药瓶标签下藏着苏蔓的孕检报告——胚胎8周,恰好是我在私人医院查出癌细胞转移那天。
"你疯了?"陆砚辞扯开领带逼近,佛香混着雪茄气息灌入我喉管。他左手无名指空荡荡的,而我们结婚那晚,他曾咬着那处刺青发誓:"死也不会摘。"
监控视频突然跳帧。昨夜凌晨两点,本该在纽约的他出现在别墅车库,我的刹车油管正一滴滴漏进他定制的鳄鱼皮鞋。月光照亮他手机屏幕,搜索记录第一条:"如何让癌症患者意外死亡?"
我咳出的血溅在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上,那下面有条新鲜抓痕。三天前苏蔓发给我的挑衅短信突然弹出照片,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弧度。
"陆砚辞,你选错棺材了。"我当着他的面吞下微型存储器,里面存着他谋杀前妻的录音。他永远不知道,三年前那场车祸里活下来的,早不是他爱的沈清歌。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传来地下车库实时监控。画面里我的保时捷正在漏油,而倒计时显示:距离爆炸还剩47分23秒。
爆炸气浪掀翻车顶的瞬间,我听见骨髓深处传来玻璃碎裂声。三年前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