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冥婚

阴棺冥婚

作者: 喜欢孜然的猪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阴棺冥婚》是大神“喜欢孜然的猪”的代表铁柱林九溟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是个孤自从三年前母亲因病离世我的父亲竟然也离奇地不知所自此以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年迈的爷爷与我相互依偎、共同生那些日子虽然清但爷孙俩彼此陪倒也能感受到一丝温然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就在半年前的某一一向疼爱我的爷爷突然将我叫到跟默默地递给我一叠皱巴巴的钞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不舍与忧缓缓开口对我说道:“孩子爷爷要去办一些东在这段时间你要听...

2025-05-02 05:04:36
我是个孤儿,自从三年前母亲因病离世后,我的父亲竟然也离奇地不知所踪。

自此以后,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年迈的爷爷与我相互依偎、共同生活。

那些日子虽然清苦,但爷孙俩彼此陪伴,倒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就在半年前的某一天,一向疼爱我的爷爷突然将我叫到跟前,默默地递给我一叠皱巴巴的钞票。

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不舍与忧虑,缓缓开口对我说道:“孩子啊,爷爷要去办一些东西,在这段时间你要听王叔的话,有事情一定要去找他。”

说完这番话,爷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蹒跚着离去,只留给我一个孤独而又决绝的背影。

在爷爷离开之后,我按照他的嘱托,开始听从隔壁王叔的安排。

王叔是杀猪匠,他们家向来与我们关系密切,平日里走动频繁,对我更是关怀备至。

他家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儿子,名叫铁柱。

由于从小就相识,我们俩自然而然成为了亲密无间的玩伴。

无论是上山捉鸟还是下河摸鱼,总能看到我们形影不离的身影。

……一天,铁柱把赢走的第十颗弹珠弹进土坑时,夕阳正把晒谷场上的草垛染成橘红色。

这个比我高半头的杀猪匠儿子甩着满脸雀斑,把战利品兜在汗衫里晃得哗啦响:"林九溟,你敢不敢玩把大的?

"我蹲在碾米石槽上啃桃脯,看他把从我这赢的玻璃珠排成五角星。

知了在头顶槐树上扯着嗓子叫,空气里浮动着麦秸发酵的酸味。

铁柱突然抬脚碾碎一颗翠绿弹珠,碎玻璃渣溅到我露脚趾的布鞋上:"中元节敢去祠堂偷供品,这些全还你。

"蝉鸣突然停了。

风卷着纸钱灰扑到脸上,我眯眼望向村西头——祠堂青瓦屋顶上,最后一缕夕照正从镇魂铃的裂缝里漏下去。

铁柱从裤兜掏出个油纸包,神秘兮兮地掀开一角:里面是王记铁铺新出的锡皮陀螺,滚珠轴承在暮色里泛着蓝光。

"加上这个。

"他拇指弹开小刀,刀柄镶着的碎镜子晃我眼睛,"子时前把供桌中间的糯米糕带回来。

"我咽下口水。

昨天帮王掌柜抬棺得的五个铜板,全被他用灌铅骰子骗走了。

此刻那枚锡皮陀螺在铁柱指尖旋转,轴承嗡鸣声像极了镇上基督堂的八音盒。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却在快要碰到刀柄时被他拍开。

"得手了才归你。

"铁柱突然压低声音,"后山坟地那棵老槐树...最近半夜总有红影子晃悠。

"他故意把刀刃往我小指上贴,"怕了就认怂,学三声狗叫——"我夺过油纸包扭头就跑。

铁柱的笑声追着后背:"记得带块棺材板当护身符!

"暮色漫过田埂时,我蹲在河滩往裤腿抹艾草汁。

去年被铁柱诓去坟地摘野枣,让鬼针草扎得满腿包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河面飘来放灯人断断续续的哭腔,三两只河灯卡在芦苇丛,烛火映着纸莲花上的"奠"字忽明忽暗。

蟋蟀开始鸣叫时,我摸到了祠堂东墙根。

墙头去年被雷劈断的槐树枝还在,歪斜的裂口像张开的獠牙。

怀里的白灯笼刚点亮,就听见墙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清脆得像是谁打翻了骨灰坛。

祠堂门缝溢出的阴风舔舐着后颈,我贴着墙根挪到西窗下。

青砖缝隙里滋生的鬼针草刮过手背,痒得让人想起王寡妇家那只总在坟头打转的黑猫。

窗纸破洞透出的光晕忽明忽暗。

我屏息凑近窥视,供桌上的长明灯竟悬在离桌面三尺高的空中,火苗拉长成惨绿的细丝。

本该摆着祖宗牌位的神龛蒙着块猩红绸布,布角垂落的流苏正往青砖上滴着黏稠液体。

糯米糕在第三层供盘里微微颤动。

当我看清糕身上嵌着的指甲盖时,房梁突然坠下一串水珠——不,是沾着霉斑的铜钱,落地时发出湿漉漉的闷响。

最末一枚"乾隆通宝"滚到窗下,借着灯笼光,我看见钱眼渗出暗红的絮状物。

"嘎吱——"供桌下的抽屉自行滑开半寸。

我膝盖发软,却瞥见抽屉里闪着锡皮陀螺的金属光泽。

铁柱得意的笑脸在脑海浮现,喉头涌上腥甜的倔劲。

翻窗时特意避开那滩铜钱水渍,布鞋底还是沾到滑腻的东西,像踩碎了刚孵化的蛙卵。

长明灯突然坠回桌面,火苗恢复成正常的橙黄色。

我僵在原地数了七次心跳,首到确认没有异动才伸手去够供盘。

糯米糕冰凉刺骨,表面的糖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抽屉里的陀螺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拽出来时带出一截缠着红线的指骨。

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指骨关节处套着枚银戒,戒面刻的并蒂莲与祠堂门口石狮爪下的花纹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上月帮工修缮祠堂时,张石匠凿坏莲纹后连夜高烧说胡话,第三天就被发现溺死在半指深的洗衣池里。

供桌下的阴影蠕动起来。

我攥着陀螺倒退两步,后腰撞上神龛。

猩红绸布滑落的瞬间,二十七个灵位齐齐转向我,最上方那个描金木牌分明写着我的生辰。

铜钱剑从供桌跌落,剑穗上的五帝钱叮当相撞,每响一声,灵牌上的金漆就剥落一片。

"小郎君...好香..."耳畔的叹息带着腐坏的酒气。

铜钱剑突然立起,剑尖指向我身后。

转身时灯笼光掠过地面,倒影里多出一截水红色的裙裾——那布料我认得,是前街布庄去年遭火烧前最后一批织锦缎,据说老板娘穿着同色的肚兜吊死在染坊梁上。

腐臭味浓得令人作呕。

我想跑,双腿却像陷进糯米糕里动弹不得。

灯笼柄不知何时缠满发丝,油纸面上浮现数十个针孔大小的血点,渐渐拼成双倒吊的丹凤眼。

供桌抽屉突然全部弹开,涌出成团的黄表纸。

纸面朱砂符咒遇风即燃,火舌却舔舐着虚空中的某物。

噼啪爆响中,我听见布料撕裂声,接着有冰凉的手指贴上后颈,沿着脊椎缓缓下滑,指甲缝里嵌着的正是供盘缺失的那片指甲盖。

铜钱剑疯狂震颤,剑穗突然崩断。

五帝钱弹射在梁柱上,击落簌簌香灰。

在漫天飘散的灰烬里,我终于看清悬在头顶的东西——七具倒吊的女尸,脚腕缠着褪色的红绸,发梢垂落的铜钱正滴落尸油。

最末那具女尸突然睁开眼,瞳孔泛着河灯般的幽蓝。

她咧开粘连着血膜的嘴,露出半截桃木签。

那分明是我白日里用来扎纸船的法器,此刻却沾满絮状血肉。

"找到...你了..."女尸的喉管发出风穿骨笛的啸音。

我转身撞翻神龛,灵牌雨点般砸落。

怀里的糯米糕碎成黑泥,指骨戒指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莲花状的血泡。

踉跄着扑向窗台时,身后传来绸缎急速摩擦的声响,像是有人拖着十丈红绫在梁柱间飞掠。

翻出窗外刹那,后领被什么东西勾住。

我反手挥出铜钱剑,剑身劈中硬物的瞬间迸出蓝火。

焦糊味中夹杂着女子吃痛的闷哼,衣领一松,整个人栽进墙根鬼针草丛。

月光突然被浓雾吞噬。

我朝着记忆中的方向狂奔,喉咙泛着血腥味。

路过老槐树时,树洞中伸出只布满尸斑的手,指间捏着铁柱赌输给我的玻璃弹珠。

弹珠表面蒙着层白翳,映出我身后飘荡的七道红影。

指尖突然传来灼痛。

低头发现铜钱剑割破的伤口正渗出黑血,滴落处滋生出幽蓝的磷火。

这些鬼火蜿蜒成箭头,首指村东头亮着灯的院落——那本是我家的方向,此刻却亮着不该存在的猩红烛光。

当第一声鸡鸣撕裂夜幕时,我瘫倒在自家柴扉前。

门板上赫然留着五道抓痕,木刺间缠着水红色丝线。

灶房飘来蒸糯米的味道,可母亲病逝后,我家的灶台己经冷了三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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