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诊癌症那天,我回去了小时候的孤儿院,回到了属于我的地方。
我找到了儿时那张粉色的小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躺了下来,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来世,我再也不要做那个被人讨厌,夺人所爱的假千金了。
我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突然一只温暖大手将我拧起。
“喂,精神病人的床位都要抢,你有没有人性啊?”
……
我小时候住的孤儿院几年前就荒废了,一直没人管理,什么时候成了精神病院?
眼前的一米九几的男人,鼻梁挺拔,眼窝很深,有点好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粗暴地撕烂床单的一角,包扎了我滴血的手腕。
“滚,别死在这,脏了我的病床!”
“先生,这里明明是个废墟,怎么就成了你的专属床位?讲讲道理好吧?”
“你和精神病讲道理?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说着,他将一团皱巴巴的诊断书扔我身上。
“蒋百川,男,20岁,反社会型人格,严重暴力倾向。”
咽了咽口水,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我一个多余的人,死就死了,没人在乎。
可万一刺激了他,他发疯杀人放火报复社会,岂不是白白连累别人。
我吃力地撑起虚弱的身体,可刚走一步,就摔到了地上。
蒋百川没有一点扶我的意思。
他捏住我大拇指,解锁了我的手机,拨打了紧急联系人。
“别……”
我刚开口,对面就传来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希然,不是说了妈妈今天陪姐姐去看心理医生吗?你非要这点时间都霸占妈妈吗?”
蒋百川冷峻的目光停留在我渗血的手腕上,脸上出现了我看不懂的表情。
是可怜我吗?
“找人来接你,马上。”他语气很硬,不容拒绝。
我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