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凶宅直播**
林小满踩着十厘米的铆钉马丁靴跨过警戒线时，直播间的弹幕突然炸开一片血红色的礼物特效。她故意将手机镜头对准生锈的铁门，斑驳的绿漆剥落处露出底下暗褐色的木纹，像极了溃烂的皮肤。
"宝子们看清楚了，这就是传说中连盗墓贼都不敢进的永康路13号。"她贴着门缝将GoPro探进去，夜视模式下的庭院里，半人高的荒草在夜风中泛起鳞片般的幽光。弹幕里飘过一串"前方高能"的预警，右上角观看人数眨眼冲上了五万。
铁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霉味混着某种动物腐臭扑面而来的瞬间，林小满感觉后颈掠过一丝凉意，像是有人朝衣领里呵了口气。她猛地回头，身后梧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安静地匍匐着。
"老铁们，小礼物走一波，马上带你们看民国凶杀现场！"她晃了晃强光手电，光束扫过门厅残缺的彩色玻璃窗。突然有细碎的咔嗒声从二楼传来，像是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动静。
直播间突然卡顿了一秒。
当画面恢复时，弹幕疯狂滚动起来：
“刚才窗边有个穿旗袍的女人！”
“手电照到楼梯转角时有团白影飘过去了”
“主播背后！背后！”
林小满强压着狂跳的心脏转身，手电光柱劈开浓稠的黑暗。剥落的墙纸上残留着孔雀尾羽的暗纹，那些靛蓝色的眼睛在光束扫过的刹那泛出诡异的荧光。她突然注意到墙角积灰的留声机——铜喇叭口正缓缓渗出暗红色液体。
"这...这是节目效果。"她干笑着凑近，食指抹过喇叭边缘举到镜头前。黏稠的液体在指尖拉出血丝，浓烈的铁锈味让她胃部一阵抽搐。弹幕突然静止了，所有观众都看到留声机转盘开始自行转动，唱针刮擦出沙哑的戏曲唱腔：
"四月裁纸哟～裁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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