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画梦微光
在繁华喧嚣、高楼林立的星耀城中,艾文,这个身形修长却稍显佝偻,面庞清瘦带着几分憔悴的年轻画师,怀揣着对绘画的炽热执着,在城市底层艰难谋生。他那狭小昏暗的居所,位于老街巷的深处,四周墙壁斑驳,水渍与霉斑仿若抽象画,记录着岁月的沧桑。屋内画作堆积如山,每一幅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却只能在这幽暗中默默沉寂。
每日清晨,天色尚朦胧,艾文便背着那破旧画夹,融入到街巷的嘈杂之中。街边早餐摊升腾起的热气,氤氲着油条的酥脆与豆浆的醇香,摊主吆喝声、食客交谈声交织一片。他试图捕捉这市井烟火,用画笔定格那些朴实笑脸、忙碌身影,可往往刚支起画架,便遭来冷眼与驱赶。
“别在这儿碍事,影响我做生意!”卖水果的胖摊主满脸不耐烦,挥着手,将艾文视作街边垃圾般嫌弃。艾文只能默默收起画具,赔着笑,内心酸涩却无奈,拖着沉重脚步挪到墙角,继续勾勒那被打断的画面。有时,画好的习作还会被路过顽童抢走,肆意扯烂、丢弃,笑声在风中刺耳,艾文望着残破纸张,眼眶泛红,却只能咽下委屈。
一次,艾文在巷口为一位老鞋匠画像。老鞋匠满是皱纹的手熟练穿梭于针线、皮革间,专注神情透着匠人的质朴。艾文沉浸其中,笔触细腻描绘,正入神时,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晃悠过来。为首的黄毛叼着烟,歪着脑袋瞥一眼画作,怪笑道:“哟,画这破玩意儿能换钱?还不如跟哥几个去干点‘来钱快’的事儿。”艾文不理会,继续专注落笔,黄毛恼了,一脚踢翻画架,颜料飞溅,弄脏了画纸与鞋匠的鞋面。“不识好歹,在这穷酸画画,一辈子也翻不了身!”黄毛啐了一口,带着跟班大笑着扬长而去。老鞋匠叹气,安慰艾文:“孩子,别往心里去,这世道,人心复杂呐。”艾文紧咬嘴唇,默默收拾,心中不甘如野草疯长。
星耀城有个地下画作交易市场,鱼龙混杂,充斥着临